“爹浩鼎中心,您老都躺了三百多年了,咋今晚上突然伸手薅我脖领子?”
黄天化这一嗓子,把淇县朝歌镇半条街的狗都吓得闭了嘴。
月黑头,坟圈子里的老柏树“哗啦”一抖,乌鸦扑啦啦飞起,像谁往天上撒了一把墨汁。
淇县这疙瘩,自古属朝歌地面,商纣那会儿就热闹。
黄飞虎的坟在老城东关外的“武成坡”,土包不高,可方圆十里没人敢动。
老人说,夜里打这儿过,能听见铁甲哗啦,像有大军操练。
今儿个是七月半,鬼门开。
黄天化扛了把铁锹,腰里别着根二尺长的桃木棒,棒子头上还刻俩歪歪扭扭的字:镇魂。
“爹,你别怪我。”
展开剩余82%他蹲坟头,冲墓碑咧嘴,“您孙子黄小宝,今年考大学,分儿够清华,可通知书前脚到家,后脚人就高烧说胡话,嘴里净是反商伐纣,血债血偿。老辈儿说这是您老讨债来了。我寻思,给您换个家什,您别再折腾孩子。”
说完,他抡锹就刨。
刚挖到棺材盖儿,忽听背后“咯吱”一声,像有人踩断树枝。
黄天化猛地回头,月光底下,站着个披羊皮袄的老头,胡子白得发蓝,手里拎着一盏破马灯。
“后生,敢动武成王?”老头嗓子像拉风箱浩鼎中心,“不要命了?”
黄天化把锹一横:“我动自家祖宗,关你啥事?”
老头哼了一声,马灯往上一挑,黄天化这才看清,老头没影子!
老头自称“坡脚李”,说自个儿给黄家看了三百年坟。
“你爹当年可不是凡人,骑着五色神牛,一杆枪挑过三十六路诸侯。他死后,魂儿没散,守着朝歌地脉。你们黄家后人有难,他理应出头,可……”
老头话锋一转,“你塞桃木棒,是想镇他?”
黄天化脖子一梗:“我爹疼我,我知道。可他闹腾我孙子,就不行!”
坡脚李摇摇头,从怀里摸出一卷黄纸,上头画着弯弯曲曲的符,像蚯蚓爬。
“明晚子时,纣王旧宫遗址的摘星楼会显影,你去那儿,把棒子在楼基东南角埋下去,再磕三个响头。记住,只能你一个人。”
“为啥?”
“去了你就明白。”老头说完,灯一灭,人没了,只剩一股羊膻味。
第二天夜里,黄天化揣着桃木棒,踩着露水摸到摘星楼旧址。
这儿早成了玉米地,可怪的是,玉米杆儿全往东倒,像被大风刮过。
他刚站定,就听“轰隆”一声浩鼎中心,地面裂开一道缝,一座黑漆漆的高楼竟从地底“长”了出来,楼檐挂着红灯笼,灯笼上写俩篆字:摘星。
楼里灯火通明,隐隐有丝竹声。
黄天化腿肚子转筋,可一想到孙子烧得通红的小脸,还是咬牙迈了进去。
一楼大厅,纣王正搂着妲己喝酒,两边宫女翩翩起舞。
纣王一抬眼,冲黄天化勾手:“武成王之子?来,陪寡人饮一杯。”
黄天化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史书上说,摘星楼早被周武王一把火烧了,咋又冒出来了?
他攥紧桃木棒:“我不喝酒,我来埋东西。”
纣王脸色一沉,妲己却“咯咯”笑,指甲一弹,一缕红烟直奔黄天化眉心。
就在这节骨眼,黄天化胸口突然一热,是他爹黄飞虎的牌位,临出门他揣兜里了。
牌位“啪”地炸开,化成一道金光,把红烟冲散。
纣王“嗷”地一声,整座楼晃了三晃。
黄天化趁机冲到东南角,刨坑埋棒,刚插进去,就听耳边有人低语:“化儿,退后三步,闭眼。”
是他爹的声音!
黄天化照做。
再睁眼,摘星楼没了,玉米地平了,只剩手里多了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箭头。
黄天化揣着箭头回家,孙子竟退了烧,正啃西瓜。
他把箭头给坡脚李看,老头长叹:“当年你爹守关,纣王射他一箭,箭头带咒,死后咒附骨,世代缠黄家。你埋桃木棒,不是镇爹,是镇那箭头。你爹闹腾,是想提醒你:别忘祖训,别叫后人再沾昏君的血。”
黄天化跪在坟前,咣咣磕了九个响头。
“爹,我错了。以后咱黄家子孙,不管干啥,先学做人。”
如今再去淇县,城东关外的武成坡添了块新碑,上头刻两行字:
“忠勇传家,以德报怨;莫沾昏血,方得平安。”
每当有孩子考学,家长都会带他来磕个头,临走捡块小石子压坟头,说是“压压惊”。
黄天化呢?
他开了个“飞虎武馆”,专教小孩练枪,不收钱,只让背一句祖训:
“本事再大,心不能歪;心若歪了,祖宗都替你害臊。”
故事说到这儿,您咂摸出啥味没有?
人哪,走得再远,别忘了根在哪;本事再大,别丢了良心。
祖坟里躺的不光是骨头,还有一双眼,瞅着你的一言一行呢。(民间故事:黄飞虎坟头浩鼎中心,为啥黄天化偏要往棺材里塞根桃木棒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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